第65章

朱俊也说:“真香。”

张笑坐在灶口前烧火,闻言笑道:“姜姐,你看他们都快馋死了。”

姜念笑道:“你不馋吗?”

张笑不好意思:“也馋。”

最后一锅是麻辣兔头,辣子一炝锅,冯梅就呛的直咳嗽,张笑也咳嗽的不行,冯梅说:“你快出去,别呛着孩子了。”

“姜念,你咋每次做辣菜都这么呛啊?”

姜念也被呛的红了眼睛,眼睫湿润润的,鼻尖也红红的,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辣味传到外面,就听外面的人也咳嗽了几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人都感冒了呢。

兔肉出锅后,姜念先跑出来在外屋缓了缓,然后用盆里的水在脸上扑了扑。

陆聿给盆里添了点热水,看着姜念脸上淌落的水珠,眼睛洇湿发红,生像是哭过一场,他放下暖瓶,声音哑了几分:“好点了吗?”

姜念点点头:“好多了。”

她擦了擦脸,然后又跑到窗户那透透气,宋团长扭头看了眼:“别离窗口太近了,小心冻感冒了。”

姜念道:“知道了。”

宋白端着菜从灶房出来,看见姜念纤细的背影,腰间围着围裙,细细的带子勾勒着一截小腰,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不明白她的腰怎么那么细,好像用力点就能掐断。

宋白倏然间顿了下,放下菜就跑回灶房了,转身时差点撞在冯梅身上,冯梅惊了一下:“你慢点。”

宋白脸上有些不太自然:“我没注意。”

“姜念,你咋还在那待着呢?”

冯梅催促了一下,姜念却朝冯梅招招手,冯梅好奇的走过去跟她一起趴在窗户那,看到木栅门的外面有一对夫妻,就是对门的两口子,两人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你推我桑的打起来了。

“老宋,对门窦家两口子打起来了。”

宋团长豁然起身走出去_[,张笑跑到姜念旁边跟她一块趴在窗户上往外看,陆聿从灶房出来,就看见这两人伸长了脖子看外面的热闹。

外面闹了好一会,现在的房子又不隔音,女人的嗓门又大。

姜念听着那女人说:“这下确认了,医生说是你不行,是你生不了孩子!你们窦家这么多年欺负我一个人,张口闭口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我还被你骂了这么多年,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叭叭的说了好多,把这些年的委屈一次性,吐出来了。

女人的嗓门很大,周围的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宋团长虎着脸让他们回去,家丑不可外扬,哪有在外面说自己丈夫的,窦营长脸色青紫难看,姜念觉得他都能钻地缝了。

张笑说:“姜姐,还真让你说对了,真是那男的不能生。”

姜念也替这个女人不平,受了这么多年的白眼和辱骂,总算在这一刻都讨回来了,于是说:“我也是猜的。”

两口子被冯梅推进去了,热闹也看完了,姜念转过身就看见陆聿他们几个看着她和张笑。

姜念:……

光顾着看热闹,差点忘了屋里还这三个人。

她轻咳一声,想要去灶房端饭避免尴尬,谁知宋白说了一句:“嫂子,饭都端到桌上了。”

说着话时,声音里憋着笑。

姜念:……

过了一会冯梅才和宋团长回来,几个人坐在炕上吃饭时,冯梅就开始说这些年那女的是怎么被窦家的糟蹋的。

下午朱俊和宋白去火车站提前买第二天的票,姜念和张笑还有冯梅被宋向东拉着在院子里堆雪人,冯梅说:“姜念,我还记得你去年在院子里堆的雪人可好看了,你临走前再堆一个。”

于是姜念带着手套和宋向东、宋向红、冯梅一起抓雪,张笑不能碰凉的,就在边上凑热闹看着,陆聿坐在炉子旁和宋团长说话,转头看了眼窗户外面,姜念脸蛋红扑扑的,弯唇笑着,露出洁白的贝齿。

“陆聿——”

宋团长叫了两声不见他有反应,伸脖子看了眼,几个人在外面堆雪人:“那有啥可看的?”

陆聿收回视线:“两个孩子玩的挺开心的。”

宋团长笑了笑:“你啥时候去原市报道?”

陆聿道:“十五过了就去,走之前再回一趟老家看看我大哥和许叔。”

宋团长点头:“也行。”

姜念的雪人堆好了,把宋向东的帽子带在雪人头上,宋向红又把他的围巾给雪人围上,张笑从树上折了两根树枝插在雪人身子两侧当手臂,冯梅惊叹道:“姜念,你的手真神了啊,你说说你,绣图绣的好,连堆雪人也好看。”

姜念笑了下,张笑说:“姜姐,好像还差个鼻子。”

“对。”

姜念说:“灶房里还有个红辣椒,就先当鼻子吧,等明天了还能再炒个菜。”

“我去拿。”

宋向东

说了会话后大家也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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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走进家门,家里又落了不少雪,不过去年走的时候陆聿把房顶都整理了一下,除了许成爹的屋子不能睡人,许成屋子和她睡的屋子都好好的,没有漏雪水,被褥虽然有点潮,不过烤一烤就好。

陆聿先去大队买了玉米面和菜回来,又把院里的雪扫干净,姜念给两个屋子都烧了火盆,等陆聿扫完雪让他过来一起抖一抖被子在火盆上烤烤,去去潮气。

她先把自己这边的炕铺好,又去陆聿那边铺,陆聿在灶房做晚饭,两人分工合作要更快一点。

姜念刚站到炕边,眼前倏然间晕了一下,她摇了摇头,忽然看向之前许成躺过的地方,在姜念的记忆里,许成在这里躺了四年,四年来从未对原主做过任何逾越的事。

他们明明是夫妻,相处的却和亲人一样。

原主嫁到许家的四年,都是被许成赶去陆聿的屋子睡觉。

许成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最后沦落到那个地步,姜念知道这跟原主的懦弱和愚孝脱不开关系,但就算是这样,许成也从没埋怨过原主一句。

许成的面孔在姜念脑子里越来越清晰,他带笑的眉眼里浮出对两人之间的疏离感,姜念好像觉得许成就躺在炕上,对着她笑,叫她的名字。

姜念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魔怔了一样,脑子浑浑噩噩,好像全是许成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还没来记得缓神,就听见身后传来陆聿的声音。

“姜念”

陆聿走过来靠近她,看她脸上有些苍白,眉峰微皱:“怎么了?”

随即看了眼炕上的被褥,深黑的眸微眯了一瞬,牵着姜念的手去了隔壁屋子,姜念靠在柜子旁,后腰抵着柜子边,头这会还有些晕沉沉的,总觉得这一趟回来好像和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

就好像……有人在占据她的思想。

这个念头冒出来,姜念的脊背顿时窜起一股寒气,陆聿俯下身握住姜念消瘦的肩膀,垂眸看着她:“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男人的手渐渐收紧,像是在逼着她抬起头,将她心里最真实的念头告诉他。

这一刻姜念忽然间感觉到陆聿在害怕。

她不知道陆聿在怕什么。

“姜念,抬起头看我。”

陆聿低沉的嗓音带着点压抑,姜念忍着眼前的晕眩,缓缓抬起头看向陆聿,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发不出声音。

姜念心中一窒,后脊梁的寒气越来越重。

“姜念,我是谁?”

陆聿俯身与姜念此时混沌不明的眼神平视,抓着姜念肩膀的手指猛地收紧,似乎想用疼痛来刺激姜念,她眼神里的明澈和璀亮被混沌的麻木逐渐覆盖,陆聿向来沉稳的冷静忽然间有了一丝龟裂,低头口勿上姜念的唇。

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下,火勺热的气息在无形中纠缠。

陆聿用力抱紧姜念,让这具带着体温,鲜活的姜念与他骨血相容,他用了力道,咬破了姜念的唇,血腥味蔓延在两人的、唇齿间,终于听见怀里的人儿、发出一声、痛呼。

陆聿松开姜念,双手再度抓住姜念消瘦的肩膀,俯下身目光紧紧盯着她,低沉的嗓音竟然多了几分薄颤:“姜念,告诉我,我是谁?”

他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姜念的瞳孔逐渐聚焦,恢复了之前的明澈,她舔了下唇角,尝到了血腥味,也感觉到了嘴唇的刺痛,然后看着近在咫尺的陆聿,男人黑眸沉沉,额角青筋绷紧,薄唇上也沾了鲜红的血迹。

“陆聿。”

姜念终于说出话了。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伸手抱住陆聿劲瘦的腰,虽然隔着棉衣,但姜念还是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上的肌肉是绷紧的,她埋首在他怀里,又说了一句:“陆聿,饭做好了吗?”

“好了。”

陆聿抱住姜念,手掌覆在她后颈,手指捏着滑腻的肌肤:“你刚刚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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