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视线在接触到侄儿媳妇那张妖精似的脸时,她嘴角的笑容就少了几分,玩笑般道:“回头大妮相亲的时候,你可不许去啊。”

虽说自家大妮长的不差,但跟侄儿媳妇站在一起,那真没有可比性。

想到这里,陈桂兰又急急看向大嫂:“大侄儿呢?赶紧的。”

“跟柱子他们去后山了,你不知道?”胡秀给妯娌抓了把花生,示意她边吃边聊。

陈桂兰哪有心情吃这些,往口袋里一揣,依旧火急火燎::“嘿,柱子个臭小子,这关键时候的”

胡秀安抚:“急啥?咋说风就是雨的?你还没跟我说说二旺媳妇为啥给大妮介绍,男方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不是她多疑,实在是这年头城里户口精贵,那可是吃公家粮的县城人,男方若没什么大缺陷,咋可能愿意找乡下的?

再说,她对二旺媳妇观感实在不咋地。

知道大嫂是为了自己好,陈桂兰便耐着性子将媒人说的条件转述了一遍,未了颇精明道:“我也不傻,往日我跟二旺媳妇关系一般,她突然来这么一遭多数是冲着大侄儿去的,外头不都在传大侄儿又升职了吗?”

当然,陈桂兰很清楚也因为大侄儿是独生子,若有亲妹妹,这好事儿可轮不上她家大妮儿。

胡秀与儿媳对视一眼:“不是不让你们把啸小子升职的事情传出去吗?”

陈桂兰连忙摆手:“可不是我们,大家伙儿也就那么一猜。”

“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霍啸升职这事公社那边应该也有不少人知道,传出去也正常。”蔺葶将猜测分析给婆婆听。

“对对对!”陈桂兰连连点头,她这一辈子谁也不怕,唯独怕大嫂,没办法,自己骨架子小,每次生产都是大嫂救的命。

尤其婆婆去的早,长了她近10岁的大嫂算的上半个婆婆,怵她几乎成了本能。

听了儿媳的解释,胡秀果然没再追究,又问:“啥时候相看?”

陈桂兰又喜道:“具体时间还没约,但我也不傻,跟二旺媳妇说把时间往后推一推,就想着请大侄儿找人给打听打听男方的情况,总不能媒人说啥就是啥吧?如果情况属实,就把相看安排在初三咋样?初二侄儿媳妇得回娘家,初四啸小子又得回部队了。”

“总算你没被冲昏头,有点当娘的样儿行了,回头等啸小子回来,我就跟他说。”说着,又似想起什么,胡秀点了妯娌一句:“这事儿也别往外嚷嚷。”万一不成对大妮那丫头名声不好。

闻言,陈桂兰一脸的精明:“嫂子就放心吧,我可不傻,说出去万一有哪家不要脸的跟我们大妮抢咋办?”

她连老三媳妇那憨货都没说,梅花家也有个16岁的丫头咧!

胡秀她是这个意思吗?

蔺葶

霍啸说话算话。

下午五点果然赶了回来。

蔺葶看着地上已经梆硬的一只狍子与两只兔子,整个人都麻了。

“山上猎物这么好打的吗?”将温热的水递给丈夫时,蔺葶忍不住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