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年太久了,到时候闺女都24岁了,想她18岁的那会儿老大已经揣在了肚子里。

其实蔺葶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改嫁,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但她很清楚,眼下她是不想的。

她有烈士遗孀的身份做保护伞,有通情达理的婆婆,有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小崽子,还有温饱不愁的生活水准,除了男人,该有的都有,嫁不嫁的真无所谓。

除非遇到喜欢的。

但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前世活到29岁也没能遇到,在这个信息闭塞,活动范围有限的年代就更不可能了。

还不如先找一份工作,毕竟再过几个月就开春了。

做人儿媳总不好也窝在家里躲懒,她怕被戳脊梁骨。

但蔺葶实在不想种地,所以接下去的几个月,争取一份正经工作可比相亲找男人重要多了。

当然,之所以与母亲约定三年,主要是想耳根清净些,不然母亲大抵会三天两头催自己去相亲。

李桃红不知闺女心中衡量,皱眉想要跟傻孩子好好掰扯掰扯,却又被丈夫拽了拽衣服。

她瞬间将心底的火气转移:“干啥?!你烦不烦?”

蔺胜利好脾气笑笑:“这事不急,反正最少也是一年后的事情,亲家为咱着想,咱也得给人留脸面不是。”

蔺葶挪了挪身子,往父亲身旁靠了靠,才冲着母亲露出一抹略讨好的笑:“正是,正是!一年后再说。”

李桃花被她难得的活泼样逗笑:“死丫头,你就贫吧。”

门外。

打算给儿媳送麦乳精补身子的胡秀,意外听到对方说要给儿子守三年。

那一瞬间,她以为早已哭干的泪水再次冲出了眼眶。

又怕旁人胡思乱想,便急急用袖子揩掉。

然后深呼吸几口冷空气,转身回了堂屋。

胡秀想,葶葶定然是太欢喜啸小子了。

多好的姑娘啊,是儿子没福气

早饭过后。

蔺葶拒绝了父亲的帮忙,自己兑了些热水收拾了碗筷。

又将厨房拾掇了下,才领着父母去了堂屋。

不意外的,进屋整个人就被各种问题包围了。

许是父母与婆婆还有两位叔婶都在,又或许她人回来,谣言已经不再成立。

所以眼下,大家伙儿更好奇外面的世界。

对于这些基本连县城都没出过的婶子们来说,火车也好,沪市也罢,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存在。

蔺葶倒也不嫌问题太多,好脾气的为大伙儿一一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