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得急,也只租短期,再加上城门关了,这宅子难找,只找到了两处地方。一处仅有两个屋子,住不了太多人,另一个宅子有四个屋子,也砌有高墙,只是这租金贵得离谱。”

何大郎接话道:“且得要五两银子,俨然是趁火打劫!”

其他人闻言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他们这次随行是五十文一天的高价工钱,但全部人的工钱加起来都不够租一个月的,太不划算了。

何大郎继续道:“本想把价钱谈低点,但那屋主愣是一文钱都不肯少。”

何二郎道:“伏二嫂,要不然随便找一个院子挤一挤就好。”

五两银子虽贵,但虞滢还是能拿得出来,当下做了决定:“不了,就那一处宅子吧,安全为重。”

确定下来后,一行人随着宋三郎找到了哪处宅子。

才刚刚租下,就有庄宅牙行的人寻来问租屋的事情。

屋主打发走了庄宅牙行的人后,与虞滢道:“别不嫌贵,这都抢手得很呢。”

屋主离开后,才开始做简单打扫。

四个屋子,虞滢一间,三个姑娘一间,其他两间则由五个男人自己安排。

租的宅子距离宋三郎那处,要走一刻左右。

没过多久,宋三郎送来一袋米粮,另外油盐酱醋,腌菜和腊肉也都送了一些。

“一下子送太多会招眼,明天我再送一些过来。”

虞滢道:“明日何大兄和何二弟过去就成,你家中只有宋三嫂一个人,这段时日不太平,最好还是在家陪着嫂子。”

宋三郎想了想,也点了头。

没有关城门前就涌入了不少的难民。难民在城中游荡的情况之下,他也担心妻子自己一个人在家。

宋三郎没留太久,很快就回去了。

虞滢每日去仁善医馆坐诊时,都会带上一个徒弟和两个人。

七八日过去了,城门依旧没开,原本在城中的难民一旦闹事就会被驱赶出城,因而越来越少人。

苍梧到底有善人在,设了粥摊,每日摆半个时辰。粥中虽没几粒米,但也不至于让人饿死。

但不饿死就不代表能活下去。

已经开春了还这么冷,难民身体本就虚弱,在这寒冷的情况下,流感横行。

虞滢也怕这季节又有时疫,故而找了仁善医馆的馆长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