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人先前经常睡在同一张榻上,也没有这种奇怪的微妙,反倒是分开后却让人觉得暧昧了。

虞滢轻咳了一声,说:“那我回去休息了。”

说罢,转身入了屋中。

转身关上房门的时候,看见伏危依旧站在门口,挺立的身姿与以往躺在床上的姿态截然不同,哪怕只是粗布麻衣,也影响不了他出众的气质。

目若朗星,芝兰玉树,莫过于此。

好看的人配上好的品性,总是容易让人心生喜意。

虞滢对他浅浅一笑,才把房门关上。

关上房门,她脸上的笑意淡去。不由自主地摸上心口的位置。

她应是也有几分心动的,只是这几分心动,尚不足以她下决定。

就是要下决定,也要等她真的适应了这个时代后再说。

这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另外一人的负责。

虞滢没有自寻烦恼,很快就把这事压在了心底。

上了榻后,把所有的银钱都取出来细数。

这一通置办下来,带出来的七百文和在衙门所得的五百文,现在也就只剩下不到两百文了。

明天得置办一桌子菜,她还得买一些羊尾巴油在面脂,那后日的乔迁席怎么弄?

虞滢只觉得头大。

早知就先只买一张床了。

可现在买都买了还能如何?

只能看看明日能剩多少银钱。若是不够,等到大兄大嫂来玉县的时候,再厚着脸皮让他们借一些。

虞滢把所有的铜板都放好后,也就躺下了。

不得不说,茅草屋夏季是凉快,可就秋冬来说,一点都不保暖。

这屋子不仅不透风,还隔音,更具安全性。

初来乍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让虞滢印象最深刻的是屋外头传来的野兽吼声,即便在屋中也清晰可闻,总觉得随时会有猛兽闯入屋中,一直都担惊受怕。

后来家里人多了,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这结实暖和屋子和木床,让虞滢很快就睡着了,没有半点认生。

只是睡得下半夜,虞滢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伏危到衙门上值后,被衙门里边的人欺辱。

故意弄倒他的轮椅,再抢去了他的轮椅,让他倒地爬不起来。众人围着他,指指点点地嘲笑他是一个瘸子。

伏危趴在地上,孤立无援,就好似被人遗弃的大狗狗。

虞滢看不过眼,正想要上前去把他拉起来的时候,梦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