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本就比别人学得晚,她还得拿出比普通男子更好的成绩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定亲是双方家长的事也就罢了,真要成亲,她不得分出时间和精力来处理?”

“什么先成亲不同房,这话也就骗骗你们女人。婳儿那么好的妻子天天躺在身边,哪个男人能忍得住?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旦犯了错,影响的可是婳儿的一辈子!”

要是正好赶上会试、殿试的时间怀孕生子,那就还得再等三年。

楚平担心温氏耳根子软被二老说服,提醒她:“婳儿科举入仕是皇上和老太师老太傅等人早早定下的时间,你要打乱他们的计划吗?”

温氏回过神来,十分懊恼,是她考虑得不够周全。

“是我的错,我明日就回了老夫人。”

楚平又道:“也不必说得太直接,淑儿的婚礼在前,总要让姐姐先出嫁。淑儿明年出嫁,婳儿明年准备院试,后年准备乡试,大后年要会试、殿试,时间不就一点一点拖下来了吗?”

“二老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在这一点上为难我们的。实在谈不拢,我去找商陆聊聊,他要是非急着娶妻,那就换一个!婳儿不是非得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的人,下一个更乖!”

温氏惊得下巴差点没合上,总觉得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夫君像是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

“你、你怎么了?”怎么变得他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没怎么啊。”楚平一脸莫名,随后意识到什么,磨着牙道,“谁都不能阻止我楚家出大盛第一个女状元!”

温氏:“……”好吧,是她熟悉的夫君了。

有着这么多顾虑,两家谈了好几次,互相掏心掏肺,最终定下婚期:殿试后。

为了全心备战科举,晚上的天文课程被老太师和老太傅喊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