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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湿衣服搭晾好,朝我过来,蹲下|身,摸摸我的额头有没有发烫,轻声问:“饿吗?渴吗?”

我摇了摇头。

其实有点渴了,但这环境我就不强求了,不然他还得出去找水。

他接着问:“有没有哪不舒服?”

我又摇了摇头。

他认真地观察我一阵,见没异样,说:“不舒服就说。”

然后他身上微微发光,原地变化成了我上次在他家院子里看到的那只四眼小狗。

我:“……”

是你啊!

操,我说怎么他老跟狗过不去,说好几回不是狗什么的了。

我还寻思村里哪条狗得罪他了。

明明平时村里的狗看到他都夹尾巴绕路走。

以前还惊奇于狗也能被村长教唆搞霸凌,现在想来,我可能冤枉村长了,狗子们可能只是某些感知比较敏锐。

就算不知道楼起笙的真身是麒麟,还是有天然感应中来自生物链的威压。

眼前的四眼小狗慢慢变大,比人略大时停住了,趴在稻草铺旁,尾巴轻轻地搭在我身上,脑袋和我的脑袋靠在一起。

此时已夜深,我俩没再说什么。

我没问他在我“死去”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救活我的。

我们就这么贴着靠着,静静地一起听身旁偶尔噼啪的火声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直到

睡着。

翌日清晨,我醒来时楼起笙已经变回了人身穿上了衣服,正用木棍拨弄着炭火焖悬铁锅里的小米粥。

我的衣服被他整整齐齐地叠好摆在枕头旁,上面有新缝过的痕迹,好像正是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