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全民性的,所有人都暗中举着手机偷拍她们的背影、侧影。
她们走到哪儿,偷拍运动就接力进行到哪儿。
邪性得很啊这地方。
不过黎青樱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有点兴奋起来。
越是这样,越说明这地方有问题。
她假作不知,跟在抓着她行李箱不放的老太太在胡同里七拐八绕,走进了一个大院子里。
大冬天的,院子里没什么人,但是黎青樱能感觉到,好几户人家的窗户背后,窗帘被拉开了一个缝,有人举着手机对她们拍照。
啥爱好啊?
肖花荣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从一开始的兴奋喜悦,慢慢变得沉默安静起来。
刘义海住的地方在院子里的三层小楼上,顶楼。
楼道黑漆漆的,老太太使劲跺脚,仍旧没有光亮。
肖花荣拿出手机照亮,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上了楼,进了屋。
坐在木头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看见肖花荣的时候,脸色明显地拉了下来:“在家带娃儿不好吗,非要过来干啥!”
肖花荣被他当面一吼,满心欢喜化作失望,加上身后还有一个外人,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老太太上去对着儿子拍了几巴掌:“还有客人呢,像什么话!”
刘义海这才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黎青樱,脸色更难看了:“这是谁?”
一听说是一起坐车的乘客,他恨恨地瞪了老太太一眼:“你都干的什么事儿!”说着,扭头就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