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面挤出来的,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劈头盖脸对他说如此难听的话,而他又束手无策。

就像贺清心说的,他确实不敢动她,哪怕不顾及皇帝那边,如今朝堂内外的传言也已经让他不敢轻易妄为。

“你是说等你以后登基吗?”贺清心用一种欣赏神奇生物的眼神看着谢海半天,这才说,“就凭你这种智慧,自己惹出事情还要父皇出面摆平,除了跑来欺负女人放狠话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说不定你登基的时候我已经寿终正寝了。”

这一句话把谢海险些气一个倒仰,他的眼珠子要不是有眼眶夹着,这会怕是已经飞出来贴在贺清心的脸上了。

他不敢置信竟然一个小小官员之女,竟敢如此欺辱皇子,这简直是大不敬!

可是他不能治她的罪,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要事情没有对外披露,他就是一个受害者,若一旦他对面前的这个小小女子露出任何的恶意。

那他苦心经营的贤德和清正的形象就会瞬间崩塌。

因此谢海恨贺清心恨到眼珠子都红了,却也只是站在她面前牛一样的喘粗气而已。

“你今天让人把我引到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吧?”贺清心说,“你可别告诉我,你纯粹就是想看我对你卑躬屈膝,羞愧难言?”

“我跟你说我真的有点失心疯,你最好以后离我远一点,”贺清心看着谢海,是真心实意地在劝阻他,“我这个人疯起来有的时候我自己都害怕。”

毕竟贺清心也不是每一次都能镇得住场子,有的时候就会把事情搞得无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