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他用的。”银白色的眼瞳泛着神异的流光,宋惊秋有些轻快地笑了笑,“这里,会像春儿所愿的那般,如同初孕的小妇人。无色无味……自然也,不会被察觉。”

宋惊春本就是随口一提,宋惊秋却放在了心上,他看着自己的哥哥,手中的翡翠玉瓶便开始烫手,“多谢皇兄。”

“你我本来就是一体的,何必言谢。”宋惊秋侧目,眼中多了几分探究,“毕竟我也好奇。”

“是不是甜的,敏感的,碰一下就哭。”

薄薄的唇角弯出来些许弧度。

许多年之前,他沦为众矢之的,连诞下他的母妃也视他为洪水猛兽,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人人厌恶他、欺辱他,只有宋惊春,斩下多嘴的小太监的舌头,提着食盒,出现在雨幕中。

淅淅沥沥的雨水,他湿了大半个身子,食盒中的食物差不多已经凉透了。雨洒在屋檐下,万物苏醒的时节,他狼吞虎咽,他看着窗外的雨。所以,哪怕心中鹿群奋力踩踏,冲冲撞撞,他也不会再进一步,止步于此,那就止步于此。

宋惊春回到宫殿中时,池昭仍旧深深陷在酣眠之中,睡梦之中,眉弯蹙起来浅浅的弧度,似乎梦境中并不安稳。

他掖掖被角,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传膳的小宫女垂下头,宋惊春突然叫住其中一人:“朕来。”

小宫女不敢忤逆,宋惊春洒了些许白色粉末在菜肴上,转瞬即逝,融化得无影无踪,看不出来有存在过的痕迹。

池昭感觉睡了很久,被封闭五感一样,过去经历过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轮番上阵,在颅内走马灯那般上演,记忆碎片断断续续让他分不清楚梦和现实,是否那些,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