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顾不得这些。

宋惊春回过头看了眼,精美的画舫之上用油里里外外都撒了一个遍,一点即燃,被火舌吞噬殆尽,远远地看过去,成了缩在视野尽头的小小火星。

他顺手拔下头上素净的白玉簪,轻轻并入池昭的鬓发间。眼前人雪白的颊肉粉中透红,咬着唇不让泪液坠下来,勉强的、连平日里装模作样的冷冰冰都维持不住,令人发笑。

“神,神就高居殿堂之上,又怎么会像你这般,衣冠不整,是要引得信众被你勾得颠三倒四,魂不守舍?”

“我不是神,我是人,是人。”齿列在粉润的下唇留下淡淡的牙印,原本规规整整覆在唇上的绯红乱得唇侧也是,像是被揉碎成泥的乱花。

池昭也有些恼意,本该是主角受拥有的身娇体弱为什么会转移到他身上,是系统的设定,还是世界观针对,他现在的确是糟糕透了,身体敏感得要命。

即便如此,他还是抱着宋惊春的脖子,少年,是少年,还是少年模样的宋惊春,重重地掌在他侧脸,“宋惊春,当个好帝王。”

“好。”

……

接连几日都是不分昼夜的厮混。

批阅奏折的桌子,屏风,还是殿外的密竹林,不可避免地成为人间欢宴之地。

宋惊春尤为擅长丹青,日暮时分,要取来颜料,对着凉亭,细致而耐心地描摹着池昭的画像。将风花雪月一并画入其中,除此之外,春宫秘戏图这种主角受和攻们之间才应该存在的小趣味也用在了池昭身上。

装模作样地拜祭神明,做的事情也丝毫不是信众要做的。

香炉里的檀香散发着神性平静的香,池昭皓白的手腕搭在神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