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撕心裂肺:【虽然丞相是斯文败类,但是绝对是雏,前面后面手嘴都是,干净极了。】

电子机械合成音在池昭的意识中尖叫,实在有点吵闹,要是系统有实体,池昭保证会给它一巴掌让它安静下来。

池昭坐于梳妆镜前,匣子里满满当当的发饰,谢知许微微低着身子,长指不可避免地触摸到池昭的脸颊。青年专注而认真,仿佛是在耐心细致地作工笔画。浓密的眼帘低低地垂下,铜镜中面容浑浊模糊。

像是新婚的小夫妻,柔情蜜意,相敬如宾。年轻俊美的夫君躬身给新娶的娘子描黛。

“花冠。”宋惊春突然出声。

谢知许手中正执着一支金簪,迟疑着插在何处,宋惊春这冷不丁的这一下,倒是提醒了他。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是一路的人,宋惊春在想什么他瞬间便能领悟。

无非就是,小皇帝年少轻狂,见了花神娘娘的神像,想要池昭扮演神仙妃子,端坐于神龛之上,肆意妄为,无所不作。宋惊秋擅长药,想要像花神那样也不是不可能。

起伏的胸脯、白腻的脸蛋,要生育,要更多的甜蜜汁水,像是不断被汲取的花。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细长的花枝编进发髻里,谢知许松开手时,池昭已经十之八九像女孩了,他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铜镜模糊,隐约能照出来个大概。

入夜的每分每秒都万分紧急,又要把握好进场时期,太早或者太晚都不行。

池昭和宋惊春抵达淮水岸边时,江畔已然是人满为患。贩卖花灯的小贩繁多,买花灯的人多,放花灯的人更多。江水静谧,流淌的河灯像是水面上落入了夕阳的火。戴面具的男男女女,或手中攥着花,或者提着花灯,乍一置身其中,像是误入了妖的集会。

而灯火通明的画舫和街道上亮着灯笼的小楼,脂粉气一直飘到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