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许临近中午时便出去了,途经一家布料铺子,宋惊春只瞥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傍晚时分,谢知许风尘仆仆地回来,修长的手指夹着两张精致鎏金的暗红色请柬,他面带愧色,“孟尺警惕,所发的请柬只有最相熟的人,连这两张,是用于向我叔父示好所赠。”

“权倾朝野不过如此嘛。”连请柬都搞不定。

池昭睨他一眼,本来就是软嗲的声音,倒是让谢知许微微一顿。

他继续道:“不过,倒是得知了另外一个消息。”

江墨正擦拭着剑上的灰尘,哪怕长剑如虹,明亮昭昭,他抬起一张秀气的娃娃脸,笑道:“你们文臣就是麻烦,何须这么多弯弯绕绕,我有长剑,直接杀穿他如何,取他项上人头,给你当礼物。”

哪怕每次都给自己上了不多管闲事的链条,可真当面对事情时,还是忍不住想插上一脚。

池昭等着听谢知许的消息,江墨的长剑顶了顶他的腰,他敏感地颤了颤,皱着眉看他:“有病去治。”

江墨笑嘻嘻的:“你讨厌孟老爷,我就杀了他,送给你。”

“谢知许,你继续说。”池昭懒得理他,更提不起兴趣接他的话。

“画舫。”谢知许觑着池昭昳丽雪白的脸蛋,“孟尺正在画舫上寻欢作乐,喜事应是在最大的那艘画舫上,而那一带……人多眼杂,混乱无比。”

“不是今天娶一个妾室,怎么又要在画舫上办喜事,他是当玩闹吗。”池昭习惯了所有人都会为主角受守身如玉的设定,猛一下出现一个脏东西,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