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见状,连忙寻了个由头离开。霎时间,宫殿安静下来。宫人换了一盆盆的血水行色匆匆。

宋惊春垂下眼皮,覆下来的睫毛在烛光下有些许阴影,“是你动的手?”

“不是。”池昭哑口无言。

哪怕他的确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些满脑子银灰涩情的主角们,动过一些不太好的念头,却没有真的付诸实现,宋惊春更是如此。一个小世界只能有一个主角,主角是小世界运转的核心,如果核心因为意外而死亡,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将要重新开始。

他很怕麻烦。

更讨厌每次初来乍到时,他们眼底不加以掩饰的审视和估量,像是隔着稀薄的空气,已经将他侵犯得彻底。

“是你也没关系。”宋惊秋缓慢地、不甚熟练的一个笑容,温柔扭曲的,仿佛照在池水中,被波纹冲散,他声音凉而低,“他死了无碍。”

池昭冷冷看着他。

兄弟情深不过是建立在利益没有冲突的基础上,倒也没有他想象得那样情深义重。

“兄长。”短促的一声喊。

池昭听到声音后回头,原本的话题中心不知何时扶着屏风边沿,面上毫无血色,唇色极淡,面无表情地盯着宋惊春。

“在商议何事?”可能是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也许是脸色苍白的原因,宋惊春看上去有些病歪歪的,整个人站在游龙铜灯下,说不上来的阴郁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