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池昭不由得看向提出要烧死他的那名官员,暗红色官袍,俊朗不凡,浑身浩然正气,是个青年人。按照有几分姿色就有可能是路人攻预备役的定律,青年的官位品阶也不低,看着他啊的眼神倒真的像是在看妖魅。

“烧死谁?”池昭放下茶杯,手轻轻搭在乌木桌子上。

珠帘后,御医们还在火急火燎地医治宋惊春,这些官员们看不见里面具体情况如何,只是将火气都撒在池昭身上。

被冷不丁问了一句,那青年整张脸涨红了,环顾四下,装模作样梗着脖子,“自然是你。”

“朝堂上的荒唐事,我等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帝王年纪尚轻,若非是你有意勾引,又岂会是那样,宠溺至极。”

宋惊秋提着灯笼进来,正听到这一句,他轻轻将灯放在地上,自然而然地问道:“春儿如何了?”

楚兰京迎上宋惊秋异于常人的眼瞳,答:“应是无事。”

说不上来这几人中,究竟谁的地位更高一些,不过好几足鼎立的下场就是谁也干不掉谁,楚兰京对宋惊春的态度算不上恭敬,宋惊春也未必多忌惮这几位大权在握的左膀右臂。

事到如今,小皇帝不必靠着身体曲意逢迎,得到所有攻们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换来一个太平盛世,池昭倒是好奇,好奇宋惊春要怎么样面对其他的豺狼虎豹。宋惊秋与宋惊春一母同胞,或许对宋惊春真的有几分在乎,可楚兰京呢?江墨又如何?谢知许,也都愿意当这个大怨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