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必说酒后失言的二品大臣,头颅直接滚落进枯井中。

楚兰京哪怕被旖旎艳丽的景象扰得心跳不休不止,乍一听到池昭鄙夷中带着嘲弄的语气忍不住也捏了把汗,太大胆了。

不过,他倒是想知道,宋惊春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安然无恙,还是命丧黄泉,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事。

宋惊春只是继续道:“可以吗?”

不肯罢休地再一次询问,似乎保留了风度和体面,给足了耐心来征询,乌沉沉的眼珠直盯盯着池昭。

直达心灵的视线,要不是面前站着的是宋惊春,池昭几乎以为自己面对的是深渊,他正在被深渊凝视,他也冷笑着道:“可以啊。”

答应得过于痛快,宋惊春也禁不住更仔细瞧着池昭。

他并非是在说笑。

柔软纯白的温柔乡,是无数人梦中的可望不可得,晨兴夜寐所做之梦,无非是鱼水之欢、风花雪月,他梦到细得如同杨柳枝的腰肢不堪折,塌陷诱人的弧度,开出绝艳的花。更换里衣是每日都要必做的事,沐浴、焚香、誊写经书,都浇灭不透心底的暗火。

有了珠玉在前,何必隐忍。他是九五之尊,生来要坐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