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秋在黑暗中无声地轻扯唇角,修长的手指按着池昭的脖颈,像是新得了新奇玩具的稚童,狭长上翘的眼尾中满是兴趣盎然,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更多。

温热、柔软的躯体,得不到分毫怜惜,只想让人想要连带着躯干和肢体,齐齐分解得彻底。

算不得养尊处优的手并不细腻,常年挑拣草药的手有薄薄的茧子,粗粝地摩挲着细致至极的肌肤,探究的视线落在软嫩的嘴唇上,他只见过一两次,却深深地镌刻在他的脑海中,无法忘却,无法得到。

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们是彼此之间最亲密的人,共享着差不多同一个意识,只一个对视就足以明白彼此之间是什么意思。也同样的,知道弟弟文静斯文皮囊下藏匿着什么样的骨和心脏,所以那□□堂上的目光是警告。

令人背后发寒,望而生畏,即便是同一个母亲,流淌着最亲密无间的血液,他也毫不怀疑只要触碰了弟弟的逆鳞,会被无例外的杀死。

可是没办法。

宋惊秋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凝在池昭的嘴唇上,只要闭上眼睛,没被事情占据时,脑海中无时无刻都是一截粉粉软软的舌头,被人嘬着最柔软的尖尖,乌黑浓密的睫毛上滚落着濡湿的泪意,欲哭不哭地半垂下眼。

他探寻温热的蜜源一样,指腹抵在池昭的下唇上。

指甲修剪得够整齐了,可是即便如此,这样的力道,依旧让熟睡中的人眉间蹙起来深深的弧度。

彼此之间交缠的鼻息温热,近在咫尺。他在脑海中重复回溯着那日朝堂上的景象,近距离看似乎比朝堂之上更加令人魂牵梦萦,总让人处在失控边缘,难怪连春儿都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