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是真的风流,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只是大多数女人最终也能善始善终,冷宫废弃荒凉无人住,唯一的例外是他将自己的亲儿子迁入冷宫。

那番话称得上刻薄,宋惊秋面色平静,对宋惊春的话置若罔闻,尔后穷追不舍地继续追问:“是记性不大好了,那春儿,你再多尝尝罢。”

池昭惊愕抬眼,只瞧得见宋惊秋眼中坦荡求知。

宋惊秋当然不是记性不好,但凡有攻籍,过目不忘是入门条件,宋惊秋记忆力好到离谱,但还是在这件事上反复再三确认,一定要问出来什么。

被掐着双腮,池昭感觉腮帮子发酸,那只手是文人的手,秀气如修竹,执笔弹琴都有古韵,秀色可餐,却一次次地用来做更加过分的事情。

有了宋惊秋的请求,宋惊春目光晦暗,似乎是在思索是否真的可行。

双生子没有一个正常人。

池昭再也没忍住,掰开掐着自己腮肉的那只手,想也不想地抖落衣摆下了马车,仿佛有人在后面追他似的。

顾不得简陋的马车颠簸硌人,仓皇离开,他怕再继续待下去,双生子可能真的会拉着他在马车中大行荒唐的事。

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由于随行的人多,所带的东西多,不知不觉间,也才刚刚出了京城。沿途两边是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天然的荫蔽,树冠的阴翳下藏匿着不知名的鸟雀,叽叽喳喳。

池昭随着其他穿着甲胄的士兵缓慢地向前走。

高头骏马威武帅气,骑在上面的将领英武非凡,他只粗略看了一眼便不太感兴趣地收敛视线,骑马看着好看,还不如坐马车中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