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这么小,拿得动吗?”宋惊秋的目光停在池昭,莹白的、没有丝毫茧子的掌心,嫩得像是削尖的葱白,宫中那些自诩金贵的娘娘公主们有他的手这么金贵吗?

池昭挺想告诉他,他曾经在贵族学院当大哥大,一拳一个大汉,帅得要死。

哪怕过去这么久,看到他的每个人依旧习惯性地以貌取人。

池昭面上没什么表情,“拿得动。”

伶仃细瘦的手腕看上去没有什么说服力,只见少年下一句就是:“春儿弄你的时候,是不是手臂撑着床榻都使不上力气。”

池昭:“……”

果然攻四就是攻四,张口闭口都带着点擦边在身上。

他和身娇体弱没有任何关系,能把他们脑壳干碎。宋惊春迟迟没有言语,却在宋惊秋说出那样的话后,主动拎起来本该池昭来做的伙计。

“走了。”

拓印着黑白山水的油纸伞烟雨朦胧,宋惊春提着食盒,撑着油纸伞站在雨幕之中,池昭没有犹豫,三两步钻进油纸伞下,甚至由于对这个世界有所不满,故意占据了伞下大片的距离,让宋惊春一只手臂裸在雨中。

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终于有了放晴的迹象。

带着明黄色圣旨的太监白眉白须,生得一脸尖酸刻薄相,尖着嗓子念完圣旨,“接旨吧。”

“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