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第一次做夫君的少年郎,柔声细语地安抚新婚妻子,池昭只感觉被他抚摸的地方哪哪都不舒服。

池昭不给出任何反应,整个寂静的地宫,只有孟云令低低细语的声音,仿佛成了独角戏,是孟云令自己的独角戏。

直到孟云令面上出现疑惑,他呢喃:“不是炉鼎吗?”

“可是你身上的味道正是鼎香。”

一瞬间,他想到了池昭养在洞府之中的炉鼎,只是那个炉鼎是下等炉鼎,和池昭身上的味道完全不同。他脸上的神情几经变化,他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师兄,你知道自己不是炉鼎。”

“知道。”池昭等得就是这一刻,因此只是略显冷漠地回他。

孟云令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了,除了最初的几年,后面哪怕做了很多坏事,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复,反而飞升成仙,在整个大路上毫无对手,并且创建的宗门取代了曾经的飘渺宗,成为新的天下第一宗,反而沈瑜吃了那么多苦头,最后还是要和那三个攻绑在一起。

“师兄,除了沈瑜,那小炉鼎碰过你吗?他有没有?”

炉鼎稀有,但是有男有女,孟云令当然不会认为炉鼎才是被碰的那个。

那个炉鼎?

炉鼎在洞府中的存在感太低了,平时低眉顺眼,默不作声,没有仗着长得好就想做出些其他的事,池昭大部分的心思都不在上面,所以并不关注。他只是诧异了一瞬,矢口否认:“没有。”

沉默会被误会得更多,更何况他和那名少年之前的确没有牵扯。孟云令是真的疯子,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他哪怕屠尽飘渺宗,欺师叛道,最多会被其他修士闲言碎语几句,不会真的来管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