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不会傻到硬碰硬。

“他是什么时候碰你的,因为发现了你的体质?”孟云令乌沉狭长的眼眸中倒映着池昭些许慌乱的神情,莹莹的绿色照在他脸上,像极了凡间俗人写的话本子,初次修成人形的狐妖稚气未褪,迫不及待地去找人族书生双修,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引诱穷书生。

池昭身上鼎的香气太重了,他自己察觉不到,可在旁观人眼中,和黑夜中的一穹月亮一般显目。他日日夜夜与沈瑜厮混在一起,更不用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被浇得彻底的修为连同沈瑜身上的气味一并送入。直到现在,孟云令都还以为池昭是炉鼎之身。

鼎被开过,所以身上的鼎气比之前更加浓郁。

只是不知为何,池昭的鼎香却让他无比厌烦,和雪梅如出一辙的冷淡气息,比起池昭身上的味道,和其他人更加贴切。现在闻起来,反而像是某些强大无比的妖兽标记过的猎物一样。

池昭抿着红唇,唇珠被咬得更加绯红,他错开脸,不想和孟云令多说一个字。

和池昭在一起,孟云令哪里还有在其他人面前少言寡语的样子,喋喋不休,尽管池昭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沉默他也不恼,只当是心高气傲的小公子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身份的落差,接受不了失去的修为。

孟云令戳了戳池昭柔软雪白的颊肉,哂笑道:“别闷闷不乐了,我究竟哪里比他差?他能给的,我就不能给了吗?”

最落魄的那段日子,是流落在街头时,过着与狗争食的日子,见惯了人情冷暖、悲欢离合。孟云令的长相随了浣衣女的母亲,他母亲是大美人,不然也不可能以凡人之身,被见惯了国色天香女修的仙长看上。有富人家的少爷看中了他的相貌,派了几个家奴来绑他,被他当街咬,撕下来一块肉,血淋淋的一块肉。去了飘渺宗后,养了些肉,愈发出挑,许多修士都心悦于他。

“你的修为是他给予的吗?他能给,我便也可以。日日夜夜,我们有很多日子可以,从毫无修为到飞升,还是更多,我都可以做到。”骨节分明的长指勾上池昭的玉扣,微微用了几分力,轻软的衣物松松垮垮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