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火辣辣的疼,兴许已经皮开肉绽了。

这一鞭子下去,十足十的力道裹挟着灵力,让他五脏六腑都挣扎着扭在一起。

旭日高升,炽热高悬的光线洒在他身上,满身的寒意。

须臾,他微微仰头,抬起手遮着阳光,慢慢悠悠绕过遍地的尸体和脏污的血液,起身往宗门外走。

身体损伤得厉害,御剑飞行还是吃力,但这样也好,只有望着这满地倒伏的尸体,才能够时时刻刻警醒他,今日的恨意未来都会得报。

至于飘渺宗,许是他天生就凉薄,对于待了这么多年的宗门也没有多少归属感,弟子死了就死了,与他何干。

他唇边挂着虚浮的笑意,却没有多少温度地绕过尸横遍野。

比起这些,他更想要看到,孟云令和沈瑜,一个久负盛名,一个天纵奇才,争斗起来又该是何等后果。

……

哒。

哒。

轻微的脚步声踩过枯枝残叶,疏漏光影从树冠之间的罅隙穿过。

在寻常人眼中,可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深林,但在孟云令眼中,萦绕盘旋在半空中的气,形成精密的阵,自他踏入起,阵法就开始在飞速运转。

无比精妙的阵法。

若是现在有阵法大师目睹此阵,恐怕穷极一生都无法复刻。只是,孟云令唇角满是嗜杀的冷笑。

流光溢彩的上等灵石砸向某一处关窍,障眼法的屏障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处再简易不过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