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的锁骨中盛满月色,孟云令抬头:“我把毒吸吮出来就好了。”

吸吮这个词很不妙。

池昭心中警铃大作,对孟云令的动机感觉到疑惑。

“就和蛇毒差不多,逼出来,就好了。”

少年俯下身子,垂下了头颅,高高扎起来的长垂落在池昭的腿上,伤口是在胸膛前,有一块很明显撕咬出来的伤口。

他缓缓靠过去,嗅到了池昭身上的香气,没想到更加浓郁,简直像是浸泡在花海之中。不过,没能闻到鼎香。

那股鼎香像是昙花一现,再也闻不到。

他把毒吸出来,吐出一口污血在地上,猩红中泛着些许黑色的血沾染在他的嘴唇上,为他俊美年轻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异。

再看向池昭时,池昭靠坐在大树上,身形几乎要稳不住。他是极度敏感的体质,碰一下就气喘连连,更不用说是这样的解读过程。

眼尾泅红,池昭眼眸带着水波,面无表情地拉上了衣襟。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能保持着冷静,就好像是他在一厢情愿一样,事实也正是如此。

从第一次见到池昭起,他就暗暗把人群之中格外惹眼的师兄记在心里了,并且当做追逐的对象。他的好师兄是何等的骄傲张狂,出生富贵,家世显赫,谁见了不恭恭敬敬,而自己只是被父亲舍弃的弃子,在他钟鸣鼎食之时,自己要为了一个包子抢的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