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权势和力量和渴望是他从小就万分渴望的,从他父亲抛弃掉他开始,然后重蹈覆辙。渴望力量,继续覆灭别人。

不管后续如何,起码在现在,在此刻。

孟云令不是日后掀起来腥风血雨的大魔头,不是叛出飘渺宗、屠尽飘渺宗的叛徒,不是废掉沈瑜满身修为,打穿肩胛骨,囚禁在冰泉之下的犯上徒弟。此时,他只是以解决灾祸名义的飘渺宗弟子,一个博学多识的修炼天才。

见池昭没有反应,只是愣怔地看着他。孟云令哂笑,低声道:“师兄,等将这里作祟的东西杀了之后,我摘一些离昼灯给你玩。”

两个人落在其他弟子身后,跟其他人有了一段距离。不知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些夜游人,目送着夜游人的青灯越行越远,消失在视野之中,池昭才冷哼道:“这东西都走了,我要离昼做什么。”

“只要有死气,这东西不会走,更何况,那些死去的村民的家人,不还要为这些死去的亲人悲恸。”

后面的话孟云令没有说出来。

怪煽情的。

池昭掩下眼中的古怪,有些划清楚界限那样:“我不需要。来桐花村,是杀妖物的,不是来做强盗的,你可别把你当乞丐时的陋习带到我们飘渺宗,我嫌丢人。”

例行反派应该说的尖酸刻薄的台词,池昭心中腹诽,还好这世界只是一本不入流的大尺度文学,否则像他这种修为不高、却又嫉恨心强的人,早就是孟云令的剑下亡魂。

孟云令眸色暗沉,晦暗不明。

终于追上了其他人,往日平静的小山村此时家家户户房门紧闭,不渗出分毫的灯光。有几户人家甚至檐下挂上了写着白色奠字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