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意的是为什么池昭能够一眼看穿他的体质,每逢月圆,他都会在浸泡在月湖中,偶尔鼎气外泄,可就连掌门都不曾发现他的身份。

炉鼎难以修炼,大多是损耗自己,为别人修为助长的器具而已,被软禁起来,当不得一个完整的人来看。见过炉鼎被舍弃,在青楼中被凌虐得满身鞭痕。好在,他虽是炉鼎,却能修炼。不仅如此,还能够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化雪剑扬名,曾只身前往魔域,一剑破天,划清人族和魔域的界限。

以剑入道,谁见了不恭恭敬敬地低头。

还是说,连池昭也是炉鼎么?沈瑜紧紧皱着眉,绮丽如水中春樱的外貌,的确不似常人,否则怎么识得?

孟云令长鞭冰冷的鞭鞘指着那名长老,唇角弯出来玩味的浅笑,“长老还要问我罪么?”

少年瞧着年纪不大,威压释放了些许,就让那名长老惊惧得变了脸色。怎么会有这等妖孽……看骨龄也不过不到二十,这种天赋,日后怕是能将修真界搞得天翻地覆。

他哪里还敢叫嚣着要为自己宗门的弟子讨要说法,直接抱着死去的弟子飞身下台。

烈日昭昭下,孟云令黑衣如墨,长鞭拖曳在地上,寸寸冰冷,如同一一条阴毒的长蛇。喧嚣瞬间凝滞,所有人的吵闹声似乎都凝固下来。少年微红的唇角勾起,等着其他上前比试的人。

天下天骄何其之多,更遑论修真界之大。

孟云令已经杀了数十个天骄了,其他宗门的人看孟云令的眼神除了惧怕外,便是敬畏和艳羡。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可怖的修为,不过倒也没有再敢迎战的人,谁也不想自己宗门的天骄折在他手中。

池昭看着孟云令意气风发的模样,又想起来他残害同门的事情。在资料中,对同宗的师兄师弟和师尊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是日日欺辱他的自己。

可要如何才能取缔孟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