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御剑的速度快了许多,本想甩掉孟云令,不料少年竟然直接揽着池昭的腰肢。

”我实在是不懂,还请师兄明示。“

孟云令靠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够弄断脆弱的雪白脖颈,温热的血液迸溅出来,亲眼看着平日里不可一世、倨傲冷漠的眼眸中流露出愕然,再不会有厌恶的情绪出现。

明明对旁人都还算友善,一面向他时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他不是他的同门师弟,而是避之不及的臭虫蝼蚁。

“没必要懂,孟云令。”

“你的话偏偏我也就罢了,长久以往,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天际橙红染红小半边天,那点微不足道的同情怜悯,早就被孟云令做过的其他事情而被压下。孟云令的确不幸,身为大修的父亲抛弃身份低微的母亲,因此幼时基本上活在母亲的辱骂和虐打之下,后又在街头乞讨了几年,但这些不幸并不是将恶意都施在同门身上的理由。

明昭停下,池昭利索地从明昭剑上跳下来。

仰面看着孟云令,少年泛着寒意杀戮的眼眸被唇角的笑意冲散,池昭回以一个讽笑。

孟云令只觉心中一颤,他撑着唇角的笑意:“师兄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长凤山沈瑜门下的几个弟子中,以池昭修为最低、天赋最差,嫉妒心强,而余下几位同门皆是扬名大陆的天才,池昭的存在感低之又低,素日几乎不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