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不过没用,再查下去也没什么用。”

“打架、顶撞老师、抢劫同学,除了一张脸外看着毫无用处,跟唐迟截然相反,竟然是在用一个屋子中住出来的人,完全不是一路人,却有这样的情感,听上去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楚余杭低着眼喃喃,自顾自地哂笑。

“欸,我说,在唐迟回他本来的家之前,你不会已经跟他上过床了吧。”少年清澈的声线,犹如涓涓细流,他亲昵地抚摸着池昭的脸颊,凑过去吻池昭的眼睫。

池昭抓着楚余杭的细腰带,冷言道:“别发酒疯,楚余杭。”

“他跟我比呢?谁厉害?”

有些像犬类那样的眼眸中映着池昭的影,语气暧昧缱绻,池昭不得不想起来唐迟手指上有些粗粝的触感,那是他常年握笔,又会出门劳务的纪念品,哪怕现在是锦衣玉食的少爷,也养不出不染阳春水的十指。

“你是不是傻逼,今天非要说这些是吗?”

池昭闻不得酒气,更不想听他现在就在这里胡言乱语,跟个醉酒的人当然没办法讲清醒,讲理智,他抓起来桌子上的牛奶,早上热的牛奶,但是池昭当时没喝,现在早就凉了,细闻还能够闻到淡淡的奶腥味,泼在楚余杭的脸上。

发丝上迸溅乳白的奶液,浓密眼睫、额头,还有上半身,都被大片牛奶污染。

眼帘湿重,挥之不去的奶腥起让楚余杭有些反胃,他隔着不甚明晰的视线,看到池昭如覆霜雪的脸,浓烈艳丽,是昭昭然绽放在凛冬腊月的簇簇红梅,教人贪看,教人留恋。

“好,那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