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被插得春意盎然的花,充满了色彩美学。池昭觉得陈川屿应该特意学过色彩,不然为什么能够插出来这么错落有致、色彩鲜明的花。

他坐下来后,发现满桌子的早餐应该也是出自陈川屿之手。

别墅中没有请任何固定的佣仆,也没有请厨师。池昭自己虽然是娇贵胃,但是也在疲懒时,对吃上面不怎么用心。

平静得跟任何一天的清晨一样。

池昭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陈川屿却没有分毫胃口,他彻夜难眠,闭上眼分离会进行第二遍。凌晨四点,他望着窗外发了一个小时的呆,五点去剪掉花枝,插花。六点,做了一个时辰的早餐。

只有不停地做事,才能稍微分走焦虑,让他暂时不要思考这些问题。

他的目光滑到池昭的脖颈,和略显文静的吃相。

总是会有眼前人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察觉到陈川屿打量的视线,池昭困惑抬头。

他放下筷子,盯着陈川屿的眼睛:“想要了?求我一下。”

“求你。”他声音有点哑。

白色轻纱的窗帘被粗暴地推到一边,池昭被抵在飘窗上。

池昭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出来陈川屿现在的心情算不上很好,按照心情不好必定会有一个破布娃娃诞生的规律,池昭决定还是稍微照顾一下乖狗的情绪。

他从不肯展示任何弱态,因为无论示弱还是刚强,都会引来更加猛烈的对待。

如果是结局是这样,还不如对每个人冷眼相待,不给什么好脸色。

半垂在地面的腿不能完全够到地面,埋在池昭颈窝的陈川屿唇色水红,他忽然道:“我们没有正式约会过。”

池昭推开陈川屿,不假辞色:“我们也没有什么正式的情侣关系。”

“哪来约会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