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没什么温度地看着他给棺材鞠躬,神色悲伤。要不是宁洲说死去的是他父亲,池昭几乎要以为是江鹤予的父亲出了什么意外。

吊唁完,江鹤予直直看着池昭,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终先行离开。

“我们家和江家关系很好,他很宠爱江鹤予。”

宁洲压低了声音,对池昭道。

池昭面无表情:“所以?”

“没什么。”宁洲想起来池昭对江鹤予反感的态度,又把话吞了下去。

吊唁的人一直到下午才没有再频繁来人。池昭耐心告罄,准备离开休息时,被宁洲拉住了手腕。

“别动。”

池昭若有所感地掀起眼皮,沈别尘黑色西装,眉眼雅致,吊唁完逝者。

上一批吊唁的人还没有离开,沈别尘侵略的视线已经落在了池昭身上。

逡巡的目光不加掩饰,犹如化为了实质,掠夺者捕食的视线紧紧盯着柔嫩的羔羊,随时等待咬破镐羊的脖颈。

似笑非笑的眸光对上宁洲懒洋洋的眼,宁洲的年龄比沈别尘还要年轻几岁,隔空碰撞的目光短暂地接触一瞬,仿佛已经交战。

“别来无恙。”沈别尘紧紧盯着宁洲,话却是对着池昭说的。

池昭皱着眉,直视沈别尘浅色的眼瞳,没什么情绪:“沈别尘,我上次说得很清楚,这段关系结束了。”

“没有周旋的余地?”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