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洲已经走近,攥着池昭的手腕从江鹤予的皮带上移开,他力气很大,池昭伶仃细痩的手腕被手劲轧出不均匀的绯红。对待主角受以外的反派角色,宁洲显然不会给出好脸色,从进门的一刹那,面上的不悦就没有下过。

宁洲甩掉池昭的手,看池昭的眼神像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虫子,倦懒道:“我和江鹤予之间有什么关系,应该轮不到你在这里出头吧。”

沙哑慵懒的声线,不会想到午后令人昏昏欲睡的日光,反而像困倦的、懒洋洋的雄狮。

“你做过的那些荒唐事,以为我不知道吗?”

包括逼着江鹤予在大庭广众眼前跪在池昭眼下,并且扇了几巴掌。

是,校园中的任何事情都逃脱不了宁洲的视野,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很快传到宁洲耳中。这所学费昂贵、基本只招收家境优越学生的贵族学院,连管理都趋向于学生自治。而这些富裕的少爷千金们,报团现象以及阶级都很明显,处在食物链顶端的宁洲,理所应当地成为管理阶层。

池昭摩挲着被捏出来的绯红,倏尔笑出声:“你觉得我做的事情很荒唐吗?”

“可你本来就是我的所属物,又将目光移向旁人,这两巴掌是对他的警告,警告他离你远一点。”

他偏阴郁艳丽的长相,在眉眼微勾笑起来时有些惑人的妖异,修行千年的妖狐艳鬼一样。池昭靠近宁洲,两个人距离不过仰着头就能接吻,池昭的手慢慢抚过宁洲的眉骨,语气暧昧,眼睛则是从头到尾都是冷的。

“怎么,我打他你心疼了?”

池昭唇边含笑,吹在宁洲的眼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