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轻巧地打了个响指∶"没错。"

"不过我猜你不喜欢亡灵法师，所以就略过了这一部分。"

"您是位聪明的恶魔，我确实相当厌恶亡灵法师。"塞勒斯平静地看着缇娜，"但我更依赖自己的直觉。"

"我没有从这位小姐身上察觉到任何恶意，所以我打算先听听您打算让我做什么。

他的态度实在有些过于风平浪静，但缇娜觉得他都变成这幅只有一个脑袋的模样了，肯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亡灵了。

不知道听到她想让他管药剂店，会不会觉得生气。

"我想请你做药剂店的柜员。"缇娜有些忐忑地开口，对面的脑袋果然沉默下来。

"只是这样?"塞勒斯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是那种，待在柜台后面，只需要招待客人和算账，不需要战斗和杀人的工作吗?"

缇娜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果然他还是觉得太大材小用了吗?

"可以。"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嗯?"缇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同意了?"

"嗯。"塞勒斯脸上居然带上了一点笑意，"我以前也曾经想过，等战争结束，就归隐，在小山村里开一家肉店——因为我只会杀人，或许可以靠打猎为生。"

"只是可惜我没有活到那个时候。"

缇娜有些感动∶"这次一定可以完成你的愿望!"

塞勒斯轻轻点了点头∶"而且我的身体比较特殊，消耗魔力很小，不过……召唤我也很危险，每隔一段时间我需要鲜血，否则可能会暴走。"

他停顿了一下，确定缇娜脸上没有露出恐惧具的表情，缇娜摸着下巴问∶"血啊，不是人的可以吗?"

"当然。"塞勒斯松了口气，"你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人血也让我很高兴，抱歉，但我实在很讨厌邪恶的亡灵法师。"

他垂下眼，一瞬间让缇娜觉得有点危险。

这位只有一个脑袋的传奇英雄情绪相当内敛，就连杀意也是克制的，但威慑力丝毫不弱。

"给他准备个睡觉的地方吧……."缇娜站起来选址，"利维坦过来帮忙挖坑。"

"为什么是我?这种工作难道不应该交给那只小狗兽人吗?"他嘴上抱怨了一句，不情不愿地蹲下来，用利爪刨开了一个坑。

缇娜蹲在旁边指挥∶"但是你种菜很有经验。"

塞勒斯礼貌地道谢∶"堆到下巴就可以了，我很久没有出来了，想要稍微透透气。"

"比起埋了，这更像是把他种了下去吧。"利维坦打量了下自己的作品，撇了撇嘴，"他就睡在这里?"

"还能顺便做个护卫，不是挺好的吗?"

缇娜看起来十分满意，塞勒斯点了点头∶"有人靠近的话，我会发现的，不用担心。"

利维坦挑了挑眉毛，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你可以回家了。"缇娜无情地摆了摆手，"回去吧。"

利维坦眯起眼，显得有点危险∶……你以为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恶魔吗?"

"那你要住这里吗?"缇娜指了指光秃秀的洞穴，，"只有我房间里有床，你只能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