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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像,是我亲手搬上来的。”韩霁拖她进被窝,说:“再躺一会儿再起。”

但他低估了南方人对雪的好奇,海珠一个打挺又坐了起来,她穿上厚实的棉衣,戴上棉帽又给鸟套上厚棉夹,把鸟塞进衣襟里开舱门出去了。

厨娘正在铲雪,听到开门声红着鼻子说:“少夫人,我铲两桶浮雪烧水洗脸,你再等一等啊。”

“好,我不急。”海珠踏进雪里,她从船舷上捻撮雪,表层结了层薄冰,在她手上转瞬就化成水了。

“这就是雪?”鸟问。

“嗯,没见过吧?”

“没有。”鸟往她衣襟里缩了缩。

“没见识。”海珠笑嘻嘻地骂,“我就见过。”

鸟哑口无言。

韩霁穿着整齐出来了,他拿起扫帚开始扫雪,他担心雪化了结冰,人一出门就摔跤。

船帆扬起,官船继续在大海上航行,行至中午靠岸,岸边的海水结了冰,头船上的兵卒用船橹砸冰开路,船要补充淡水和肉食,顺道再卖些货。

海珠跟韩霁没下船,她站在舱外往东看,雾茫茫的大海上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