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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兄弟明算账,我有钱了就还你。”他说得生涩,在此时他突然醒悟,若想不受桎梏不受气,只能依靠自己。

海珠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沈遂是家里最小的,从小就被宠着,所以才对人情世故一知半解,若是遂了他娘的意娶个他娘喜欢的媳妇,这一辈子也就混沌着过去了。他还是他爹娘最喜欢的小儿子,被偏爱着,缺钱用了耍赖说说好听的话,银子就到手了,家里的事用不上他操心,如他四个兄长一般。

鹦鹉歪着头看着,它嗓子里嘀咕几个意味不明的音,等人动了,它飞下墙头,说:“海珠,回去。”

“你想回去了?你认识路,自己飞回去,找府上的丫鬟给你拿吃的。”海珠落座喝水。

鹦鹉不情愿,它落她腿上,有小孩来摸它,它展开翅膀作势要打。

“它脾气不好,别摸它。”海珠拦下小孩的手。

小孩缩回手从盘子里拿个枇杷问鹦鹉吃不吃,“你再唱个曲就给你吃。”

鹦鹉扭头不搭理他。

海珠端杯水喂它喝,嘴里跟沈遂的几个嫂子说话。沈遂也收起了臭脸,有同僚来了,他让兄长带人去酒楼,他大哥和三哥在那边招待客人。

沈遂大哥的儿子执意要喂鹦鹉吃的,海珠再次拦下他的手,手上抓起鹦鹉一抛,鹦鹉飞到檐下蹲着。

小孩呼呼啦啦过去站在檐下仰头盯着,他们七嘴八舌喊鸟下来,吵得屋里的婴儿哭闹。

鹦鹉也烦了,它撅着腚往下拉屎。

头上落鸟屎的小子气哭了,鹦鹉站在房梁上嘎嘎大笑。

“别理这怪鸟,离它远点。”沈母恼火地瞪鸟,人招惹不起,她拿鸟撒气,说:“怪模怪样的,真当你是个宝贝了。”

“你才怪!”鹦鹉听懂了,它又想飞下去打人,但想起昨晚的事,它飞到海珠肩上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