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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他又拐过去追上去,在即将走进巷子时追上海珠一行人,他提醒说:“你晚上别忘了熬药,我给你准备了十天的量,你少喝一顿我都是有数的。”

“什么药?”齐阿奶问。

“温补的药,海珠体内寒气重,太医给她开了药方,老太太你盯着她,每顿饭后都给她熬一碗药。”

海珠不耐烦,挥手赶他走,“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话多。”

沈遂靠在树上盯着眼前的一幕,目送海珠一家人走进巷子了,他移开目光盯着韩霁,若有所思地试探道:“兄弟,我觉得你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韩霁转身往码头走。

“你跟海珠……嗯……”他夹着眉头支支吾吾,“莫非是兄长的担当?你好像太关心她了,还叮嘱她喝药,我娘待我都没这么仔细。”

“回京的路上我们被迷晕丢进了河里,海珠救了我,北方天气冷,她冻病了,体内的寒气也重。”

沈遂这下理解了,“也是奇怪,她救了我二哥,也喊你喊二哥,然后又救了你,排行老二的就是命大。”

韩霁:……

什么乱七八糟的?

……

翌日一早,海珠喝完齐阿奶熬的药,她皱着眉头捞起桶里泡的鹿腿,用刀刮去肉皮上的黑灰,然后拿来砍骨刀和锤子,梆梆梆地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