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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兜装满了,老龟还没找来,海珠搓了搓手臂,把网兜扎好口系在腰上,拿着铁耙朝水面游。

船飘远了,她钻出水面把头露在海面上往船的方向游,离得近了在船头看见一大一小两只龟。

“我还以为你跑丢了,挺行啊,找不到人就找船。”海珠很意外,这只老龟比她想象的聪明。她把腰上坠的网兜扔在船上,接着自己也抓着绳子翻上去,顾不上顺着脖子往下淌的水,她先把海胆都倒出来,掏出银针给张大嘴翕动的老虎斑扎两针丢进水桶里。

日头快偏移到正中,温暖而不毒辣的光晕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海珠擦着头发往船下看,水面上还是两只龟。

“这是啥意思啊?”海珠咂嘴,她可不想是只龟就往家里领。

船底不时传来一声闷响,是老龟在用龟壳撞船板,海珠没办法,只好升起船帆在前面带路,回头发现两只龟没跟上。

她只好又收起船帆,摇着船橹拐回去,抖开渔网先后把两只龟拽上船。

船舱本就不大,两龟上了船彻底没了落脚的地方,海珠正准备把海胆推进水舱,就见老龟张开嘴给它带来的龟咬龟壳上麻麻赖赖的藤壶。

她恍然大悟,这不是要领同伴回家,是求帮忙来了。

海珠熟练地拿起铁耙和剪刀,用脚踩住龟壳,用力撬开吸附在龟壳上的东西。生蚝和青贝是吸附在礁石上,日子久了几乎是把壳融进礁石里,藤壶更恶心,一丁点的东西竟然能磨破龟壳钻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