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少府令名义上仍为九卿,但名存实亡,已经成为了一个不那么大的机构,从掌握权力的位置上跌了下来。

“今上近来的很多行事,我都看不懂了。”曹廉月叹了口气。

三年前从太学毕业之后,她便是进的少府织造署,如今全部被划给了拱仪司,今日被派来负责太学接驾事宜。

而身边的范袏也差不多,进得农司,今日负责督查进出项等。

两人难得凑在一起,自然聊起来,范袏笑道:“陛下要是给你看懂了,那她还是陛下么?”

曹廉月点头:“也是,就是感觉有点乱。”

范袏笑道:“可能有些事,就是要趁乱比较方便吧。”

总之,眼下的官场看起来,陛下还是有着相当的自主权的,祝澄就家世平平,但如今平步青云,只用了不到十年,这全是因为她受到了陛下的青睐。

而正因为陛下的操作,最近朝堂甚至还在讨论改制官职的事,认为眼下的官位职称情况,有些无法适应现在的官场了。

这对于还未入仕的学子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代表着又会有新的职位出现,正嗷嗷待哺地等待着有人去填。

这几年所有太学毕业的学生,虽初始只借着实习的名头进入各部门,但都很快大展拳脚,任谁都知道了太学确实是陛下看重的人才选拔之地,于是世家大族也一改先前的傲娇姿态,开始把宗族嫡脉想尽办法送了进来。

这些宗族子弟,虽也有自己的路子,但若能在这次的饮鹿宴在陛下

面前露了脸,那毫无疑问直接就是一条康庄大道,于是一时之间,所有人摩拳擦掌。

曹廉月却知道,其中很多人根本就是酒囊饭袋,只是因为家里有门路才被塞进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