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

如今傅平安学会了将自己的情绪也变作一种武器。

今日她想说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她指着宗正令:“你真以为你受贿的事朕不知道?你收了那东胡使官多少钱,今天,就把这笔钱给朕记下来,拿了多少,吐出多少来。”

她又望向司方瑄:“你就这么做丞相的?从前陈老做丞相时,根本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司方瑄出列告罪。

傅平安环顾四周,冷笑道:“你们心里是不是都觉得这样没问题?觉得朕就应该纳了那东胡的圣女?”

太傅范谊察觉到什么,但又不敢说,欲言又止。

他毕竟是老人,傅平安调整了呼吸,但仍冷淡道:“太傅似乎有话要说?”

范谊道:“臣只是听陛下所言,看来那东胡圣女是进了行宫然后与陛下生了什么摩擦么?陛下,圣女本就是东胡进献以加深两国联系的,陛下不纳,不合情理,如今圣女又失了清白,陛下若不再考虑一番?毕竟……皇后三年未孕,如今朝野内外多有谣言……”

傅平安道:“什么谣言?”

范谊垂眸不言。

傅平安扬眉道:“为何又不说了,你们是觉得,朕久居深宫,就不知道这些谣言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从哪传出的了?今日那东胡使官花点钱就能送圣女入行宫,那以后送刺客从叛贼进来,是不是也都易如反掌?!”

这话一出,所有人吓了一跳,殿中跪成一片,皆口称“不敢”。

洛琼花深吸一口气:“今日朕就在这告诉你们,朕知道你们的事,你们却不知道朕的事,就算朕和皇后之间真有人有问题,那也是朕的问题,比起立昭仪,你们还不如看看,宗族之中有没有合适的,给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