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霁皱眉:“北梁侯?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没看见。”

这么说完,她瞟了陈宴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问她干嘛,不会是人家不理你了,你又准备贴上去吧?不是我说,你也别去勾搭人家了,你的任命都已经放在我那了,明天就派发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去南边,她么迟早要回漠北,这一南一北的,鸟都只能一年见一次。”

陈宴心虚,低声道:“我也只是问问,奇怪她为什么没来,名单上没她么?”

王霁便道:“名单的事不是我负责的,你可以去问问阿枝,她可能知道。”

陈宴听到阿枝的名字,便想到了另一桩事,冬狩回来之后,徐谓青就和薄孟商走得很近,听说徐谓青极力说服薄孟商继续回南越任州牧一职。

这事看起来很离谱,因为正常来说谁会放弃公一职去偏远之地任州牧呢,但按眼下朝堂的改变来说,这未必不是个更好的选择,因为谁都渐渐看出来,御史大夫这个职位被架空得厉害,从前,御史大夫一职是跳往丞相的跳板,但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闲官的终点,从前御史大夫的很多职责,都已经被尚书和拱仪司瓜分。

听说来年陛下会重新规划官职,很多事都很可能在来年迎来巨变。

陈宴忍不住问:“薄孟商有新任命么?你那儿有没有收到?”

王霁抬眼瞪她:“你觉得这事我能随便跟你说么?”

陈宴尴尬地揉了揉鼻尖:“哦。”

王霁转身欲走,但又说了句:“我确实也没看到什么新任命,不过以后可别以为这是个随口能问的问题。”

这么说完,沿着宫道走了。

陈宴站在宫门口发了会儿呆,想着王霁刚才说的话,也觉得自己眼

下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转身回了宴上,很快便看见了阿枝,便找了过去。

阿枝正和别人说话,也不知说起什么,两人一起笑起来,看见陈宴过来,那人寒暄了几句便走了,陈宴坐到阿枝身边,问:“你们聊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