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傅平安干脆盘腿坐到地毯上,也叫陈宴坐下,道:“朕也发现了,从前朕能用的人就这么几个,完全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是什么样的性格,但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全忘了,说起来,你便是个有点别扭的性子,有些话你要是觉得说了没用,便不会说了,或者干脆开始便说一些觉得别人会信的假话,对吧,你就是这样的。”

陈宴脸上微烫:“陛下果真很了解卑职。”

傅平安道:“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是因为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你为何就觉得,你要是说真话,别人不会相信呢?”

陈宴若有所思:“确实。”

“这也是一种傲慢吧,觉得自己能提前判断出别人的想法,怪不得书上说,所有的斗争最终都是和人性相关,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屈服于人心。”

陈宴闻言,亦是醍醐灌顶,感慨道:“陛下真知灼见,果真是令臣自愧不如。”

“那也不会,术业有专攻。”

陈宴惊讶道:“陛下何出此言。”

傅平安看着陈宴,期期艾艾道:“那……朕听说……你不是很受欢迎么?”

陈宴:“……?”

“在这方面,你可有一些独到之法?”

……

熄灯之前,洛琼花听见静月悠悠叹道:“陛下又两日没来了,娘娘每日都那么冷淡,任凭是谁,都会退缩吧。”

洛琼花觉得好笑:“你怎么就知道孤对陛下冷淡了?这几日孤和陛下相处,不是都叫你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