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阿枝是她情窦初开的梦,那方允俐和徐谓青见证得便是她奋斗的岁月吧。

却听徐谓青又说:“当日叛乱的正是蓝瓦寨,你记得吧,当初咱们去挖水渠的那个,允俐说不信,要亲自去劝劝,觉得定能劝好的,结果刚到了战场上,一枝竹箭,那么长的,就扎穿他的脑子了……”

薄孟商叹了口气:“之前我去找你,你都不见我,这次突然来见我说这个,是做什么。”

徐谓青道:“只是突然想明白了而已,当初你抛

下咱们俩,一个人回了魏京,允俐还问我,说你什么时候回去,你半年未归,还当是有事绊着了,结果新州牧就过来了,当时多生你气啊,觉得你在魏京过自己的好日子了,就留咱们在南越开荒呢……”

这话说得薄孟商又是一阵尴尬,开口问:“新州牧是怎么样的人?”

徐谓青道:“他是个老好人,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就爽快放了权,除了做些文书工作,别的也就是不参与不打搅……”

话音未落,薄孟商冷不丁道:“抱歉。”

徐谓青沉默下去。

薄孟商便又说:“你如今回来了,陛下一定会让你高升的。”

徐谓青看着她,却微微一笑:“陛下还没找回来吧?”

薄孟商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用诳我,羽林军借口寻找叛贼,仍大批在外,可是若是陛下已经回来了,营中留下的护卫也未免太少了。”

“你想太多了。”

“但我不觉得陛下失踪了,我觉得陛下可能只是有事离开了而已。”

薄孟商一愣,又听徐谓青说:“不信便且看着吧。”

薄孟商心中一动,但仍不欲多说,便转移话题道:“你找我出来,便是想说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