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将她抱住了。

于是洛琼花挤出笑容,道:“是臣妾……鲁莽了。”

……

或许是因为吹了太久的冷风,次日开始,皇后发起高烧来。

陛下担忧得夜不能寐,叫了太医日夜问诊,过了日,烧退了,但人仍是虚弱,躺在床上起不来,直到立秋,才终于有力气出去走走了。

“所以,便是天热,娘娘也不该贪凉啊,这一病那么多天,人都消瘦了。”洛琼花一边在园中散步,一边听着静月在耳边喋喋不休。

她的脸上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容来,道:“人总要生病的,在夏日得了,总比在冬日得好,年轻时得了,也总比在年老时得了要好。”

“真是歪理邪说,娘娘,你这是狡辩。”

“静月,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怎么敢和娘娘这样说话。”边上的赵嬷嬷忍不住出声教训。

静月忙告罪,洛琼花却说:“没什么关系,她说的也对呀。”

正当这时,林木之中,却传来隐约的抽泣声,洛琼花食指扣唇“嘘”了一声,提起裙摆悄悄过去了,却看见是一个宫人,正一边烧纸钱一边哭,洛琼花一惊,赵嬷嬷一惊脱

口而出:“你是谁,好大的胆子!”

对方吓了一跳,手上火折子都丢了,转身看见是洛琼花,哆哆嗦嗦跪下来,道:“奴、奴只是在祭奠……祭奠喜乐。”

“什么?”洛琼花认出对方来,“你是清茶吧,你说喜乐……”

洛琼花的脸渐渐白了。

喜乐是先前因为逼死小宫人,被她赶出宫去的那个。

“……喜乐走了?”

赵嬷嬷上前,立刻给了清茶两巴掌,怒道:“谁让你在这边烧纸的,晦不晦气,还冲撞了宫人,看来你也该死,快把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