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晖继续道:“阿娘自然不愿意,叔叔……不,应该说那杂种日日地来劝,终于把阿娘逼急了,阿娘叫来族中长辈,在长辈面前发誓绝不改嫁,那杂种愤愤走了,到了发丧那天,却又来了,说我阿娘,说我阿娘……”
洛琼花听得眼眶通红,见苏晖也开始流泪,便递上手绢,苏晖道了声谢,擦了下脸道:“他说我阿娘屋里本就有情人,眼下这情意,都是装的……”
后面半段话,苏晖说的磕磕绊绊,好几次泣不成声。
却是柳春发毒誓说绝无此事,根本就是蓄意构陷,苏晖便说要查房间,柳春自认无愧于心,没有阻拦,结果真从房间中找出一个男子。
到此时,柳春哪能不知道这就是苏扬做的局,一时激愤,便撞柱自杀了。
而柳春死后,苏扬也立刻表现出狼子野心,借口苏晖年幼,勾结陈家占了家产,把苏晖赶出来了。
苏晖上告,郡中官员们却都含糊其辞,完全不理会她。
最后,苏晖这么说:“定是怕了陈家的威势,所以不敢得罪陈家,所以小的上京,想京中一定可以解决吧。”
傅平安听到这
,已经气得捏碎了一个杯子。
她讶异了一下自己的力气居然变那么大,同时心中也已经有了结论。
为何郡中不愿为苏晖伸冤呢?除了惧怕陈家之外,恐怕还有一个原因。
他们都已经将柳春冠上节妇头衔,报告都已经送到京里来了,他们把这事当成一个政绩,又如何能轻易推翻?
她冷静了一下,见陈宴呆呆站在一边,神色晦暗不明,便咳嗽了一声,道:“陈府台,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