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底,也并不是陛下真的心慈手软了,而是像王家这样的大家族,他们的根基也不在魏京,反而是在发家的越州,是很难动的。

若是动了,越州可能会生乱。

而越州,太远了。

这些暂且不提,眼前这王柯涵的儿子却是以为自己被陈宴小瞧了,气得够呛,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王奉勉,你不要以为自己得了陛下恩宠,有了官位,便可以小瞧咱们太学同僚。”

我没这个意思吧?陈宴想。

话还没说出口,这王奉勉便又说了一通,最后道:“……那我们就当着云平郡主的面比试一番,如何?”

陈宴:“……什么?”

附近都是十几二十的年轻人,最是好热闹的时候,闻言便纷纷起哄道——

“陈府台,难道能怕了他?”

“陈家人难道能怕王家人?”

“军中历练过的人是不是那么厉害,也让咱们见识见识啊。”

更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是穆停云,她已笑着说:“挺有意思啊,那你们要比什么?”

王奉勉自是穆停云的忠

实爱慕者,听到穆停云这么说,更是被激起斗志:“为示公平,咱们文武皆比,如何?”

陈宴懒得配合,直接道:“我不会诗文。”

这么说完,边上杜冲却突然上前,道:“杜某以为这事可不公平,你我在家中自是学过射箭骑马,可是陈府台年少入宫,便开始当值了,诗文自然学得有限,不若咱们几人分组,各出一人来比试,刚好,我看你们有五人,咱们这边也是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