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荷道:“太医署已经开了药了。”

薄四娘冷笑:“你是什么意思,看病吃药,自然要多方求证,你如今阻拦吾等面见皇帝,是不是别有用心?来人,把她抓起来,拖到一边去!”

身后护卫与宫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现在情况可不明,万一陛下好好的呢?

好半天,终于有两个一直在千秋宫伺候她的,似乎也想着搏一搏,上前去拉琴荷。

琴荷往后躲,最终跌倒在地,祝澄终于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是陛下的指令。”

一边这么说着,她一边甚至拔出手上的刀来。

薄四娘其实一直讲目光落在祝澄身上,这位新鲜上任的拱仪司司长面容憔悴,形容枯槁,唯有眼神炯炯,似乎生怕他们强闯。

如此紧张,果然是有猫腻。

薄四娘眉头一竖,厉声道:“你竟敢在宫中无故拔刀,难道有谋逆之心?”

祝澄:“臣……!”

薄四娘上前:“若真有此心,干脆就先将吾斩杀于这大殿之外吧!”

她旁若无人地走上台阶,走到祝澄的面前,甚至用身体去凑近那闪着寒光的刀刃,祝澄步步退缩,终于还是退到了门口。

萧薄四娘擦身而过,推开了寝宫的门。

吱呀一声。

开门的声音刺耳而悠长,薄四娘在这时发现周围一片寂静,而她的手心也都是冷汗。

但是她深吸一口气,仍然大步走进了殿中,穿过会客的正堂,走向东边的卧寝,绕过屏风,琴荷不知何时挣脱开宫人跑到了她面前,跪倒在地,道:“娘娘,莫要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