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一点,两人面面相觑,半晌,阿枝脸上虽还挂着泪,却忍不住笑了。
那口气泄了,就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哭了,好像是有些羞愧,又有些忧虑,她难以去想象自己和薄孟商能有什么样的未来。
可是,她心中已然是起了妄念。
所以过去的半个月,她浑浑噩噩,因为对某人朝思暮想。
陌生的贪念令她害怕。
对方太过于温柔,让她任性起来。
薄孟商见阿枝笑了,更懵了,想松手给阿枝擦泪,却又不舍手上柔软的触感,便只好说:“幸好费太医没凑过来看,不然她就会发现门没锁了。”
阿枝点头,眼眸水润,梨花带雨,薄孟商终于还是恋恋不舍松了手,拿出手绢递给阿枝,阿枝接过,轻轻
拭泪。
薄孟商其实还是没搞懂阿枝在哭什么,见阿枝不哭了,绞痛的心脏才稍稍平稳,但想到未来,却又迷茫起来。
自己是该再自请回南越么?
蹲久了,脑袋更晕了。
她于是撑着膝盖想站起来,结果一个踉跄,向前倒去,直直撞在了阿枝的怀里。
虽然及时用单手撑住,但阿枝还是被她撞得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她。
薄孟商忙到:“抱歉孙常侍,在下,在下没站稳。”
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触及了一片温热柔软,叫她登时脸颊发烫。
失礼。
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