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伺候在傅枥身边的那个小道童,记得没错的话,是叫于恒。

于恒见到洛琼花,两股战战,跪下来行礼,却说不出话,洛琼花便温和开口:“于恒小师父,道隐居士呢?”

于恒一愣。

他没想到皇后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忍不住抬头望向洛琼花,边上静月便教训道:“你这小道童,怎么敢直视娘娘,眼珠子不要了?”

于恒忙低头,却听见洛琼花温声道:“这有什么关系,别吓着他了。”

于恒便想,如果所有主子都跟皇后似的好说话就好了。

他正走神,皇后又问:“道隐居士在房间么?于恒小师父,可否通传一声。”

于恒面露挣扎,低声道:“娘娘,您别进去了,主子他……”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一声:“蠢货,你又在和谁说话?”

门被推开,傅枥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来,嘴唇苍白,面色却潮红。

洛琼花面色微变。

这几天她天天查看病人状况,就算只

是书面上的内容,这知道感染这疫病的多是什么症状。

初始时,便是低烧,咳嗽,口舌发干。

她忙上前道:“居士,你这是……”

傅枥推开门,昂首道:“哦,原来是皇后啊,也不知道大驾光临寒舍,是有何事?”

洛琼花瞥了眼房间里面,见门窗紧闭,完全没有按陛下说的那样开窗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