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琼花卡了壳,半晌道:“也是。”

“若行法度,最重要的便是证据,若上位者就只凭成见,法度便很快失去作用了。”

洛琼花想了想:“也是,若是陛下凭成见杀人,官员也难免效仿,如此可能很多人都会被冤枉了。”

傅平安笑道:“很聪明。”

洛琼花盯着傅平安:“陛下一点都不担心么?”

傅平安道:“此行出发前,便定下官员不能带太多奴仆,如今拥有武力的只有禁军,他们如何造反呢?”

洛琼花仍是忧虑:“那万一有人勾结禁军呢?禁军也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各有长官。”

傅平安投以赞赏的目光:“想得不错,他们都敢写这样的信件了,定然是已经勾结了禁军。”

洛琼花:“……那你还一点都不担心!”

傅平安发现自己的心情莫名愉

悦。

明明得知了臣子有叛乱之心,她竟然也不像从前那样失望。

大约是,她身边有个永远支持她的人,在如此明确地表现出关心,于是不知不觉驱散了一些阴霾。

见洛琼花焦虑得直抓头发,傅平安拉住她的手,道:“不要担心,就算造反,他们也要等到三天后。”

“因为造反是需要莫大勇气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真的造反。”

“但是三天后,他们就不会想造反了。”

洛琼花目光下移,不自觉落在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上。

手掌微凉,手指纤长,灯光下像是无暇的玉石铸成。

对方笃定的语气理应让她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