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姐姐昨天送我的钗子不见了。”

这一天她简直闹了个天翻地覆,一直闹到了太

后宫中,太后不胜其扰,便派了宫中侍卫检查所有宫人的东西,最后在阿瑛的房中,翻出了一堆她本不该有的珠宝——也包括薄娇儿的发钗。

太后懒得处理这些偷盗之类的事,只说让薄娇儿出气,薄娇儿便下令杖脊一百。

杖脊之刑,二十下便能打得人半死,五十下便必死无疑,一百下,其实简直是奔着把人打成烂泥去的。

傅平安不知道薄娇儿有没有这个概念,她在窗口看了一会儿,便不忍在听那尖利的哭喊,不禁想着幸好今天提前把直播关了,不然说不定要跑不少观众。

她关上窗,瞥见身边的琴菏,正如一棵碧竹般端正站着,面上一点波动都没有。

傅平安开口:“你的计策很好,太后应当不会在意的。”

她前些日子刚好看见一句话——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琴菏未必知道这话,但她所想的计策便是如此,阿瑛手脚不干净,那便给她多偷东西的机会,偷得多了,连一开始的恐惧都没了。

她最后只是让孙嬷嬷把薄娇儿摘下来的钗子随手放在了宫殿的某一处,阿瑛便果真将它拿走了。

但她心中又有淡淡的可悲,她是天子,但连处理一个下人,居然都要用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