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宴后,奴婢灌醉了阿瑛,阿瑛言语间说,阿枝与她是同时入宫,又同时选去伺候陛下,只是阿枝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奴婢只是复述阿瑛的话,自己没这个意思。”

“朕知道,继续。”

“她许是不服气,又有些嫉妒,还有些贪财,奴婢听晚风说,阿瑛手脚是有些不干净的,时常偷拿些别人的东西,被发现了也不承认,只说是不小心拿错了。”

“真是……”

傅平安想找个词汇出来形容阿瑛,一时发现竟然想不出来,大约是因为平时弹幕里的脏话都会被屏蔽,她脑海中的脏话容量不足。

但是她确实很想骂人,这是愤怒带来的一种本能,但她的愤怒很快变为平静,这可能也是一种本能,她望着琴菏开口:“那你再去打探一下吧,如果属实,朕要处理她。”

琴菏却面露犹豫。

傅平安看出这犹豫有表演的成分,或许是因为她也经常表演,她很容易就看出这更像是为了引出某些想说的话,便说:“有话直说。”

琴菏道:“陛下,这些话奴婢本不该讲,可是奴婢是一心向着陛下的,所以不敢藏私,奴婢只是觉得,如今正是风头紧的时候,是不宜处理阿瑛的,若是此时处理的阿瑛,娘娘那儿难免猜到缘由,陛下自然才是天下之主,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琴菏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偷

瞄着傅平安的神色,见傅平安与她目光相接,忙垂下眼皮,心砰砰直跳。

陛下没什么表情,只是这更叫人紧张,毕竟说这些话实在担了很大的风险,有些主子愿意听,有些主子却是不愿意听的。

只是琴菏这些日子接触下来,认为陛下虽然年幼,但并非无知蒙童,相反对方非常聪明,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傅平安果然说:“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