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望着琴菏,道:“朕如同一个摆设,对

么?”

琴菏道:“陛下富有四海,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怎么会是摆设呢?”

傅平安道:“抬起头看,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在你报信之前,不能有任何隐瞒。”

琴菏抬起头来,目光清亮坚定:“奴婢小时候就进了宫,于是与宫中的老嬷嬷们关系都不错,近日……近日奴婢不是失了陛下的宠么,于是想要走走关系去别的宫里——这正是因为奴婢想知无不言,才坦白与陛下,请陛下不要怪罪。”

“继续。”

“那夜奴婢去给千秋宫的全嬷嬷送礼,宿在了从前的姐妹房里,半夜突然有侍卫闯进来,说要检查宫禁,奴婢不是千秋宫的,便先躲在了床下,待侍卫走了跑出来,想回金桂宫,在路上听说是阿枝姑娘被抓了,奴婢知道陛下看重姑娘,才连忙跑回来报信的,奴婢知道自己举止不端,只求陛下饶了奴婢,但这些话绝无虚言,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傅平安踱了几步,却开口:“没有其他话了么?”

琴菏吓得面色发白,连连磕头道:“奴婢绝对没将陛下与郡主时常单独谈话的事告诉太后娘娘,奴婢虽然从前是千秋宫的,但如今一心都向着陛下,奴婢正是知道,眼下是奴婢的嫌疑最大,所以才来请罪。”

傅平安:“不是你,那能有谁?”

琴菏道:“陛下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一定查出来。”

傅平安微微颌首,琴菏刚松了口气,却听傅平安说:“那就两天吧,启圣宴之后,朕要知道是谁搞的鬼,要是查不出来……那也只能委屈了你了。”

琴菏仰头欲言,接触到傅平安的眼神,却又瑟缩了一下。

眼前的女孩神情并不如何凶恶,甚至还有些悲悯,但正是这样的神情,叫琴菏知道她是认真的。

她伏下身去:“奴婢……定当竭尽全力。”